印顺大和尚：本焕长老之宗风返回

        百年中国佛教是二千年中国佛教的一个特殊时期，西学东渐开启了科学与求知的新风，也给中国佛教带来了改革的动力。太虚与虚云等一代大师一直在为未来的中国佛教出路寻找新的出口，后人印顺、赵朴初等一代硕德也在不断地探讨中国佛教的人间佛教理论构架。西学的张力迫使中国佛教要去面对各种各样的诟责，同时还要在转型期社会找出新进的路径，于是当代中国佛教突显现代意识，宗风建设成为各种人士关注的焦点，吾师上本下焕则在这一运动中，做出了示范榜样。

　　一、传临济正宗第四十四世上本下焕长老传略

　　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上本下焕长老是当代中国佛教著名高僧、佛门泰斗和禅门尊宿。长老法名心虔，法号本幻，亦名本焕。俗姓张，名志山，1907年9月21日生于湖北省武汉市新洲区(原黄冈县)李集西张湾村的一个穷苦农民家庭。7岁就读本村私塾学堂，勤奋好学，受孔孟儒学思想的熏陶，打下坚实的文化基础。因父亲去世而辍学，到当地仓埠街一家杂货铺当学徒。面对国家外侮内乱，政府腐败，社会黑暗，公理不张的现实，遂萌出尘之志。1930年在报恩寺传圣法师座下出家，同年四月八日到武昌宝通寺持松长老座下受戒。从此开始长达80余年的出家生活。

　　上本下焕长老熟悉中国传统文化，精通佛学，道心坚固，戒律精严，懂得管理，对自己要求严格，数十年如一日刻苦修行，深受四众尊崇。上本下焕长老亲灸来果、虚云二位禅门大老，亲受名师指点，博采众长集于一身，在禅宗心法上获得顿超亲证的受用，成就了一生道眼圆明、人格高尚的高贵品质。1930年本老在扬州高旻寺七年未出山门，禅心皎洁。1937年2月，上本下焕朝礼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，全程六百华里，三步一拜，忍苦耐劳，在所不辞。上本下焕长老发愿刺血写经，血书佛经二十余万字。1942年10月本老在五台山闭关三年，阅读藏经四千多卷，放千堂焰口。1948年3月在家乡照应老母，母殁离开。同年11月，南华法席虚位，在虚老摄受下，1949年农历正月十五，长老于南华寺升座。虚老从云门寺徒步百里亲为送座。

　　1958年2月上本下焕长老受到不公正待遇，蒙冤入狱，前后二十二年。1980年3月至韶关仁化县丹霞山别传寺，重返禅门，再着缁衣。1982年5月29日广东省人民政府宣布对上本下焕长老平反昭雪。他以七十四岁高龄，重新开始了振兴禅宗、中兴祖庭、广宣法教、利济群生的历史篇章。

　　数十年来，上本下焕长老坚持寺院修持生活，积累了丰富的寺院管理经验，养成宠辱不惊的淡定心态。在他一生的弘法事业中，重修祖庭、寺院近二十座，先后担任过南华寺、别传寺、光孝寺、弘法寺、四祖寺、莲开寺、大雄寺、报恩寺、斗方寺等多座寺院的方丈。这些寺院在他的管理下，井然有序，清净庄严，蓬勃向上，充满朝气。他以身作则，引导大众修行，坚持早晚课诵，冬参夏学，结夏安居。他在禅法上坚持祖师古训，又有新的发展。他提倡禅宗“参话头”的功夫，强调“念佛的是谁?”“我是谁?”“说话的是谁?”“吃饭的是谁?”将禅修延伸到日常生活领域，使禅的智慧逐渐成为现实社会生活的精神支柱。

　　上本下焕长老曾先后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、中国佛教协会咨议委员会主席、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、湖北省佛教协会名誉会长、深圳市佛教协会会长、韶关市佛教协会名誉会长及广东省、深圳市、仁化县等地的政协委员。他经历了满清、民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三个不同时代，目睹新中国的巨变和崛起。百年的阅历，深深感受到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，就没有一个兴旺发展的佛教;没有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政府，就没有一个充满活力的佛教;没有一个经济实力雄厚的社会，就没有一个可以对社会作出贡献的佛教;没有一个坚持正信正行的佛教僧团，就没有一个道风纯正的寺院;没有一个能让信徒归仰的佛门耆德，就没有一个紧密团结、蓬勃向上、觉悟奉献的信众群体。

　　在上本下焕长老百年的修行生涯中，一直坚持出家而不厌世，出世不忘救世的大乘佛教精神。他悲心广大，关心社会，回报众生，利益群生，报国家恩，报众生恩，积极奉行“不为自己求安乐，但愿众生得离苦”的菩萨愿力，牢记为众生服务的使命，扶贫济困，捐资助学，兴办医院，慈悲济世，利益众生。百岁高龄，依然热情接待前来看望他的每位信教群众。每逢国家发生重大灾情，他心急如焚，寢食不安，全心投入，慷慨捐资。2003年中国非典流行，本焕长老带头诵经祈福，捐款解难。崇高义举，受到胡锦涛主席、温家宝总理的高度赞扬，亲自写信向他表示感谢。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,长老立即指示门徒组织队伍奔赴灾区慰问救助，得到各方尊重与肯定，教内教外尊崇效法。慈悲济世，普利群生，本焕长老堪称实践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佛门表率。

　　上本下焕长老生病期间，江泽民、李鹏、李瑞环、李铁映等领导表示深切关心，询问治疗方案和治疗情况，嘱咐配备最好的医疗设备与人员。深圳市委书记王荣、市长许晴，以及有关部门的领导，亲自到弘法寺看望，传达中央的慰问，各地的佛门弟子纷纷打电话或到寺院探望，表达了他们对本老健康的良好祝愿。跟随上本下焕长老出家受戒与接法弟子多达数千人，归依门下的居士二百多万人，其中很多弟子已经成为中国佛教界的中坚，他们秉承长老的教诲在当今中国佛教界发挥着重要作用。

　　二、上本下焕长老与看话头

　　古人有云：

　　闻正法以护持，凡圣皈依扫邪风而绝迹。弘扬祖道广播宗风，融大千同为清泰之邦。俾四海共乐无为之化，正见邪见尽入无生。

　　何谓宗风?宗风是正，可以压邪。以正压邪，凡宗风正，佛教即可广为流传，大千世界当得清泰和谐，四海平安，人民皆乐。欲以宗风正者，必高竖法幢，此法幢乃佛法的旗帜，亦为宗风之代表也。每一时代，必有一法幢高举，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宗风，亦为众学子所趋之，为学之宗也。

　　吾师上本下焕长老，乃一代法幢，宗风之表，楷模之先。既曰宗风楷模，当然要有过人之处，吾师阳寿一百零六，出家八十四年，经历三朝，历练丰富，阅人无数。他自出家以后，除了曾经有过二十六年牢狱生活之外，其它时间都住在寺院，刻意苦修，参禅打座，九年不打妄语，证得“自在光明如来”，得入“微妙无尽庄严世界”，是大自在者，得大智慧者，禅门内外广为传颂。

　　既树法幢，则有承担。明清以来，法门秋晚，禅修废驰，无人可证。灵峰蕅益大师痛惜禅风衰颓，看家本领丧失。其曰：

　　今人患不在提话头，患不知所以提耳，患不在废万缘，患废不尽耳，亦不患教人提话头，患不知所以教耳。且万缘既废，身心世界何以依然不废。废恶不废善，犹在人天，废善不废恶，报必三恶，舍人天而趣三恶，谓之有智可乎。又身心世界，既不能全体放下，则真实话头，必不能直下承当。以悠悠泛泛心，而提儱侗话头，自诳也;于悠悠泛泛人，而儱侗教提一话头，诳人也。以诳人之师，诳自诳之弟子，法门抑何罪乎。故云栖曰，人以为佛法复兴，吾以为宗风大坏也。

　　蕅益堪忧，真指慧命，话头不参，香火岂能续之?禅堂不进，正信焉可建立?然参话头者，非闲人可承，根机不对，禅病致生，故历来被宗门视为禅修大患，故蕅益说：

　　唯三种人可参话头。一者，夙具灵根，着手便判，身心世界，全体放下，金刚宝剑，当下提起，直待大事了毕，然后或见知识，或观契经，印证自心，接引后学。二者，虽道路未甚明白，能依真实具眼宗匠，死心参究，到歧涂处，自能为我指点，到根节处，自能为我解辟，到转关处，自能为我拶入。三者，既未深明道路，又无真师，必洞彻教理，方死心参究，虽不能通三藏众典，楞严一部，不可不精熟也，譬如独自远行，若不预问路程，断断必有错误。除此三种，其余悠悠泛泛之徒，欲参禅悟道，敢保十个，错有五双。

　　吾师即是蕅益提到的第一种人。他出家以后，在禅门巨刹高旻寺坐禅七年，不离禅堂，不出庙门，随当代禅门大老来果习禅，深得骨髓。又在当代禅宗高僧虚云坐下学习，获益非浅，两位禅门巨匠的薰习，使师的禅定功夫出入自化，不减其师。吾师教人禅法，专门让人学习如何捉念头，在“念佛是谁”上面下功夫，在“谁”字上起疑情，特地提到：

　　我们这个功夫，是高旻寺来果老和尚教的，他教我们“起疑情”。这个疑情呢!就是要我们问“念佛的是谁”，要在不明白“谁”字这个地方去参究。有些人不明白这个“谁”，再问到底是“谁”。反复在这个不明白的“谁”字上来回地参下去。你能够在这个地方一直参下去，那么这个疑情就不仅仅是一个“不明白”，而是很有滋味的了。我们真正有一个疑情，就会明白，这个疑情的力量是很大的。就像我们吃东西，越吃越高兴，好得不得了地吃，那个滋味很好的。而我们的工夫要在不明白这个地方、这个疑情上，来回地去追究。所以，我们只要一把疑情提起来，功夫就得现前。

　　看念头、起疑情是中国佛教僧人自创法门，也是禅净结合的产物，中国僧人就是在这条修行道路上，勇猛精进，最终取得圆满。蕅益曾说“宗乘与净土，二俱胜妙法。众生根性异，不免随机说。向上一着，非净非禅，即禅即净，才言参究，已是曲为下根。果大丈夫，自应谛信是心作佛，是心是佛。设一念与佛有隔，不名念佛三昧。若念念与佛无闲，何劳更问阿谁。故参究谁字，与摄心数息等，皆非净土极则事也。”吾师牢守师公来果传承的看话头，“坚持一法，专门力守，不容一毫散漫”的传统，以“要专门参，念动无形，修学无相，专在‘念佛是谁’句子上，修一间房子，打一个高铺，二六时中，穿衣吃饭，阿屎放尿，在此住他三十年，不悟不休，始有相应分”之坚持，又奉行师公虚云老和尚的“参禅的目的，在明心见性，就是要去掉自心的污染，实见自性的面目。污染就是妄想执着，自性就是如来智慧德相。如来智慧德相，为诸佛众生所同具，无二无别。若离了妄想执着，就证得自己的如来智慧德相，就是佛;否则就是众生”之教导，万缘放下，灵光常显，小疑小悟，大疑大悟，最终获得了出离有期的最高境界，故竖法幢，不是一句禅机，而是实在的修行，宗风唯有在坚持修行传统之下，日日薰习，不停地参，不停地起疑，不停地开大悟小悟，方能保持正信，续佛慧命。

　　三、上本下焕长老与宗风教育

　　《启真禅师语录》序云：

　　弘阐宗风者者，自汉以下，代有传人。

　　汉代白马驮经，鸿卢建寺，朱士行出家，始有僧焉。道安创制，宗风大敞，百丈订清规，禅宗开五叶。“昔人有言临济宗风至石霜而分二，一者政璠兴，废碔砆，若玉人然;一者坐四达，萃百货，遗簪堕珥，随所探取，若巨商然。”临济大将军机锋迅捷，灵活自如，故能显佛法的当机活用，宗风也随禅风之翕然一变，而或高雅，而或富足，百货店里探囊取宝，各有所需，吾祖临济大将军者实为一巨商也。

　　然则百变千变与万变，终不离一宗，“道由人弘，非道弘人”，贫者弘人，富者人弘，宗门下者乃是吾宗之所依者，是为富者也。吾师即是宗门人弘者，晚年又逢盛世，遇辄法兴，教门盛隆，一臂直起而揮之，直捷痛快了当，“自是而临济之正印全提，为初祖以来禅宗中兴一大关键”，祖印撕提，门弟子如云，佛法重见日出，乃师之婆心显露，祖师殷勤示现也。

　　虚公在世，祖风不畅，寺院之衰，人才不济，故公感叹云：“此宗相继自摩诃迦叶以至如今，有六七十代了。在唐宋之时，禅风遍天下，何等昌盛。现在衰微已极，惟有金山、高旻、宝光等处，撑持门户而已。所以现在宗门下的人材甚少，就是打七，大都名不符实。”吾师牢记虚公祖训，以为法住法兴，当在教育，人才之不出，佛门之不幸焉。故乃建庙不忘弘法传宗，利生不离演化众生，以其悲心与愿行，感动天下，又以其德行与众望，赢得人前人后尊重，得法子孙上千，皈依弟子百万，其弟子继承乃师遗愿，分而世界各地弘法，有人位阶法门领袖，有人安定一邦国土，有人从事僧才教育，有人致力慈善利生，弘法一脉分张，灯灯相继，本焕一宗建立，恭沗禅门，少室之祖印，灵山之笑视，可谓是“诸方深与浅，都在掌握中。撑天并拄地，随处振宗风。”

　　贫僧自幼亲近佛祖，蒙吾师之感召得入座下，忝为侍者，常年侍候，心领身受，感同不异。侍师十年，耳提命面，机锋回复不多，端茶倒水日日有。平常心里照见五蕴，色身佛心终于不改。洗心革面振聋发聩，请安开示暗藏禅机。出家三年常受师训，师弟师兄视而不圆，走投无路欲往闭关，随师诵读《普贤行愿品》，祈师照眷。闭关四月，师扒关房，训斥则曰：“我活着，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。我走了，你翻跟头都可以。”吾出无奈，祈师放手，此刀可躲，何必又挨。师曰：“若以剑销，此刀早挨。”犀利临济剑、德山刀、本焕枪轮番领教，腊月梅花独俏绽放，走投无路豁然得脱，提笔写字与师曰：“本来幻化躯，焕劫现人间。说法无生法，利人反误人。”师见过则会心一笑，接过笔，重新写下“衣钵真传”四个大字。从此领会吾师婆心，从严示教，于此“焕劫”，再获新生。古人云：“用克发扬先训，绍隆宗风，俾与国家相为悠久永永无已。不特今之天下以为师表，尽未来际咸有依承。”吾师示教先严后宽，慈悲利喜，隐藏机锋，梅花香自寒冬来，有成就者磨励身心，方得大自在。宗门祖师提振宗风必先过刀枪阵，机锋棒喝往复回还，重在心性参透，此种教育非在学院可得，率先垂范乃是吾师之训也。

　　四、结 语

　　《勅修百丈清规》云：

　　有大功于世教，宜广振于宗风。现浊世优昙华，实为鼻祖。取神州大乘器，尽入彀中，适逢瘗履之辰，爰效采蘩之荐，伏愿信衣表佛祖之重，力任千钧，一花开天地之春，芳联万世。

　　吾师历经晚清、民国、中华人民共和国三代，适逢佛教转型之时，西学促使佛教自救，宗门弊衰当自重为挽，死而后生，故有今天。吾师于教于世有大功德，不愧于浊世中的优昙花也。神州大乘再现锐器，信衣表佛震旦开启，不辱宗风而得众心，身后荼毗舍利无算。上本下焕长老的一生，为中国佛教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，是当代中国佛教界的楷模，是四众弟子学习的榜样。我们要学习他持戒精严、刻苦修行、终身不渝的精神;学习他爱国爱教、为国争光、融入社会的品德;学习他慈悲为怀、心系众生、予人为乐的胸怀;学习他生活朴素、坦然淡定、不计得失的心态;学习他禅悦法喜、精进不息、老而弥坚的人生境界;学习他广结人缘、广结善缘、摄受大众的广大心量!

　　上彰国誉，下阐宗风，“禅门之孝子忠臣，有若是者。”2012年4月清明日，吾师圆寂弘法寺，噩号传出，四众同悲。荼毗舍利，弟子纷请，起塔供养，诸国分送。弟子为之作《弘法寺开山临济正宗恩师本焕长老舍利铭》云：

　　恩师上本下焕长老，法号心虔，南禅临济正宗第四十四代传人。俗姓张，名志山，1907年生于湖北省武汉市新洲区李集西张湾村。年幼家贫，失怙缀学，学徒期间阅读佛书，亲近法子，感无常念起，顿入佛门。22岁随黄冈报恩寺定大禅师三代、本邑报恩寺传圣出家，武昌宝通寺受戒。效前贤游学请益，前往高旻亲近来果，参禅念佛，七年不出寺门。赴五台拜见文殊，三步一叩，五步一拜。碧山寺精进，广济寺血经，立普贤行愿，予众生乐怀，志向高迈，僧格养成。为尽母孝，燃臂送终传佳话。保护寺院，华严宝塔暂伏藏。闭关栖贤三年阅藏，抗日救国千台焰口度英魂。祖庭南华，就席座主，虚云百里送座，预示佛陀将还。蒙冤入狱，事佛之心不悔改，农场变为选佛场;重归山门，伽蓝重兴普贤愿，因缘果报俱福德。复建南华、光孝、四祖、别传、莲开、大雄、报恩、斗方、百丈十三庭，弘法开山覆九州。弟子门下盈千余，擅信随戒廿百万，港澳台，亚欧美，法水流向五大洲。佛门泰斗，禅宗宗宿，中华第一高僧，称名当之无愧。百岁无量越古稀，梵天赞叹曾是有?

　　恩师十坐道场，数辟法席，百年阅历无止，千年佛法圆融。深得达磨禅髓，临济看话行如。参究是谁终生咬定不放，妄想念头十年总是不起，“不为自己求安乐，但愿众生得离苦”，勉励众生培福成佛，悲心广化大千世界。爱国爱教堪为模范，宠辱皆忘淡定不惊。慈善文化双翼齐飞，海内海外共瞻梧桐，弘法但得不须世间，出离不二原为一在。壬辰年(公元2012年，佛历2256年)4月2日，恩师圆寂弘法寺，世寿一0六，法腊八十三。人天悲鸣，众生哀泣。苍空阴霾，佛日西倾。停枢三日，万众瞻仰。举火荼毗，朝野送行。开窑验身，舍利无数。五彩放光，骨花如雪。

　　农历葵巳(公元2013年，佛历2257年)3月22日，泰国四众景仰恩师之威，专机迎请恩师舍利越洋永远安奉。暹罗素可泰乃第一王朝古都，城内城外，佛迹遍布，像座精美，塔林高耸。恩师舍利感得古都安放，中华佛教普倾南洋，大乘之光映照南海，中泰佛子欢呼踊跃!

　　是为缘起，恩师乘愿再来!

　　深圳弘法寺衣钵弟子印顺源利撰文

　　癸巳(公元2013年，佛历2257年)3月21日